多源流理論視角下的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政策議程分析

[關鍵詞]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多源流理論；協同育人2024年11月，教育部等十七部門聯合印發《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工作方案》（以下簡稱《方案》），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因何、如何建設成為教育領域的熱點議題。作為一種關注均衡、重視一體化的新型辦學形態和基礎學校管理模式[1]，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核心目標和關鍵意義在于構建全方位育人格局、解決痛點問題、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滿足家庭和社會需求、提升教育質量。從多源流理論視域出發，對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政策變遷的脈絡進行梳理和分析，有利于闡明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建構的過程及影響因素，從而為進一步推進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落地生根提供借鑒一、理論適切性與分析框架（一）理論適切性多源流理論是由美國著名的政治家約翰·金登在1984年提出的一種用于分析公共政策的理論，主要用于解釋政策問題如何進人政策議程并最終形成政策。該理論認為，政策制定過程是問題源流、政策源流、政治源流3種源流相互作用的結果[2]通過對政策制定過程的本質進行詳細透徹的分析，揭示政策議程的內在機理，理解影響政策議程中復雜因素的互動邏輯，其中，問題源流指社會中發生的熱點問題受到大眾關注，吸引了專家學者的目光，引起了決策者的注意；政策源流指專家學者的建言獻策、政策共同體的意見主張，是政策倡導者提出方案及人民群眾關注問題必不可少的內容；政治源流指執政者的理念、國民情緒，是決定政策能否出臺的關鍵因素。多源流理論被廣泛應用于公共衛生、城市規劃與民生保障等政策研究，也被教育領域用來研究“雙減”、勞動教育、銀齡計劃、青少年體育等政策的制定，對研究復雜政策的制定過程具有一定的適切性。《方案》由教育部、中央宣傳部、中央網信辦、科學技術部、公安部、民政部、國家消防救援局、國務院婦兒工委、共青團中央、全國婦聯、中國關工委、中國科協等十七部門聯合印發，反映了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涉及紛繁復雜的因素。因此，以多源流理論為分析框架，梳理《方案》的政策制定議程及其驅動因素，將有助于廓清相關政策的變遷歷程，為其落地生根打下堅實基礎（二）分析框架表1所示的分析框架主要以政策變遷為主體，從問題源流、政策源流、政治源流3個方面探析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動力源及政策演進脈絡，從而回答《方案》政策議程為何出臺、何人推動了政策出臺、何人決定了政策的出臺等問題。表1多源流理論分析框架二、政策制定的多源流詮釋可以從問題源流、政策源流、政治源流分析“學校做好主導、家庭履行職責、社會積極支持”協同育人機制的構建過程，梳理全方位、多層次、一體化育人格局形成的影響因素（一）問題源流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具有人民屬性，是需要關注并解決的社會問題。問題源流關注問題本身以及問題的解釋方式。家校社協同育人機制中存在的公眾關注且需政府出面解決的問題，是《方案》應運而生并進人大眾視野的現實基礎。1.育人職責定位不清問題。家校社職責分工不明導致“三時空、三主體、三情境”協同育人體系機制運行不暢。一是在家庭層面存在認知模糊、溝通偏差、整合不足、參與差異、缺乏銜接等問題家長不能充分認識家庭教育在子女成長中的基礎性、獨特性作用，因對學校教育理念和教學目標理解不足，導致重知識掌握和技能獲得而忽視綜合素質培養。家長主動利用社區活動、文化場館、社會實踐等社會資源輔助家庭教育的意識和能力不足，參與學校和社區組織的教育活動的積極性和有效性不高，缺乏與學校和社會教育的銜接意識。二是在學校層面存在主導不力、指導缺失、整合不足、機制不全、反饋不夠等問題。學校不能充分認識自身在家校社協同育人中的引領地位，對有效開展系統性家庭教育指導活動統籌規劃不足，未能充分整合利用社區、博物館、科技館等社會教育資源，搭建有效的溝通渠道和協同平臺，制定明確的評價指標和改進機制。三是在社會層面存在定位模糊、整合不足、體系不全、協調缺失、評估不夠等問題。社區和社會組織將教育責任過度推給學校和家庭，未能形成向學校、家長、學生開放合作的有效資源共享模式和完善的指導服務機制，缺乏有效的溝通協同平臺，效果評估多停留于主觀感受，缺乏科學評價指標手段。2.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問題。在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中，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問題主要體現在家庭資源、學校資源、社會資源等方面。家庭資源差異主要指家庭經濟、文化、社會資本的差異。經濟條件較好的家庭能支付更多費用，選擇更優質的教育機構和資源。城市家庭家長通常具有更高的教育水平、文化氛圍和教育觀念等文化資本，能為子女提供更豐富的學習資源。社會關系網絡和職業地位等社會資本豐富的家庭，能通過社會關系獲取更多的教育資源學校資源差異主要指城鄉差距、公私不同、師資不均。相較于偏遠地區或農村學校，城市中心區域的學校通常擁有更多的財政投人、更優質的師資力量、更先進的設施和更豐富的課程資源。與民辦學校相比，公辦學校主要依賴政府財政撥款，經費更穩定，在獲取政府資源、社會捐贈和政策支持方面具有優勢，教師待遇更高，職業穩定性更強。同時，城市學校和公辦學校通常擁有更多教師，教師學歷和專業水平較高且有更多培訓機會。社會資源差異主要指區域失衡、階層分化、投入不均。經濟發達地區的教育資源更豐富，財政投入更充足，能吸引更多優秀教師和社會資源。在社會階層中，處于更高階層的家庭能為子女提供更多的課外輔導、優質教育資源和學習支持。與農村和欠發達地區相比，城市和經濟發達地區更容易獲得社會捐贈、企業支持和公益資源教育資源分配不均制約了教育質量的整體提升，亟待通過政策優化、資源配置調整和社會參與等多維度的干預加以解決3.政策保障機制不完善問題。家校社協同育人機制的政策保障機制存在的不足主要體現在缺乏明確的經費支持、人員配置不足、評估機制不完善等方面。首先，經費保障不到位直接影響相關活動的常態化開展。盡管部分地方政府和教育部門已意識到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重要性，但投入仍顯不足，缺乏穩定的資金來源以及面向薄弱學校和弱勢家庭的資源性傾斜政策。如果家校社協同育人活動經費僅從學校公用經費中列支，難以滿足常態化協同育人活動開展的需求。其次，人員配置不足嚴重影響協同育人機制的有效運行。調研顯示，專職工作人員短缺是協同育人工作面臨的最大困難之一。家庭教育指導服務尚未完全納入公共服務體系，即使已納入公共服務體系的也沒有配備專業化的指導隊伍。此外，教師和家長在協同育人中的角色分工不明確，導致協同育人效果大打折扣。人員配置不足、專職工作人員短缺、權責利劃分不明，使協同育人工作陷入困境。最后，評估機制的不完善使得協同育人工作難以量化和優化。在政策層面，《關于進一步加強家庭教育工作的意見》《關于家庭家教家風建設的實施意見》等關于家校社協同育人的文件均缺乏落地的實施細則。由于缺乏明確的評估標準和操作流程，家校社協同育人實踐中的弊端越發凸顯，如評估制度的缺乏導致協同育人工作成效難以科學衡量，專業隊伍的缺乏導致難以對協同育人效果進行科學評價，有效激勵機制的缺乏造成社會資源參與度低。廣泛參與但沒有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的各自為政，難以真正做好家校社協同育人工作，需要政策推動協同育人的常態化、規范化和專業化（二）政策源流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具有戰略屬性。當問題被識別、受到大眾關注，并經大眾反饋引起熱議時，經專家學者、咨詢委員和政策研究者的討論提議，合適的提議最終形成政策源流。1.專家學者的觀點。近年來，專家學者從強調重要性、梳理實踐路徑、關注具體問題并提出應對策略、呼吁出臺政策等不同角度推動了《方案》的制定與實施。在強調重要性方面，認為家校社協同育人是實現教育強國、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的重要抓手，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舉措[3]，是完善終身學習體系、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全面推進家庭教育、實施“雙減\"政策的依托[4]在實踐路徑上，關注從“淺層合作\"轉向“邊界跨越”[5]、從“集體行動”轉向“共同體育人”行動[6]，著眼于暢通家校社三方發力點[]、立足教師角色作用發揮[8]在“教聯體”建設中的具體問題關注及應對策略方面，不管是相關論壇的舉辦，還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相關項目的獲批和推進，均源于專家學者對家校社協同育人中存在的諸如站位、理念、制度、機制、保障等問題的思考。責任邊界模糊、溝通機制阻滯、育人共識分歧只是家校社協同育人的困境表征，育人空間區隔、育人關系異化、育人資源耗損、育人環節脫鉤才是根源問題。念好家校社協同育人“共”字訣，既需要以全局視角與戰略思維認識其必然性，以協作意識與主動作為提升其積極性，以育人導向與系統規范推進其可行性，以數字賦能與模式創新發揮其引領性，以組織領導與專業支持增強其實效性[10]，也需要構建協同機制，深化育人基礎；健全師資隊伍，增強育人實力；搭建共享平臺，拓寬育人渠道；打造特色品牌，彰顯育人魅力；推進評價改革，保障育人質量[1]。歸根結底，家校社聯合的主要內容是“德為立世之本、智為成才之基、勞為謀生之道”[12]。在政策層面，湖北省在“教聯體”建設的政策梳理上做了大量政務宣傳工作，并輔之以案例性教育教學研究，形成了較有影響力的研究團體。整體上看，教聯體政策的協同性、針對性有待加強；許多教育政策在“教聯體”建設背景下需要調整；地方制度的創新和推廣不夠，需與時俱進擴大教聯體建設政策供給[13]。在“教”是基本范疇、“聯”是作用方式、“體”是整體樣態[14的框架下，學界呼吁中央和地方各級部門從國家戰略、政策支持等方面科學統籌。專家學者的提議和研究成果為我國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政策議程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撐和實踐指導，推動了相關政策的不斷完善和落地實施2.相關政策的嬉變演進。梳理相關政策文件可以發現，我國家校社協同育人路徑的不斷拓寬經歷了一個跨度較大的漫長時期，政策的嬗變演進呈現出從單一到多元、從宏觀到微觀、從被動到主動、從階段性到系統化、從政策倡導到法律保障的演變規律。相關政策從家校合作的簡單分工逐漸轉向政府推動、部門協作、學校主導、家庭盡責、社會支持的多元協同；從缺乏具體實施路徑的宏觀理念倡導逐漸轉向具體細則；從強調家庭社會的被動配合逐漸轉向明確各方具體任務和目標；從階段性、局部性指導逐漸轉向著眼于形成系統化協同育人機制建設路徑的長期目標；從缺乏系統化機制設計和明確職責分工的宏觀倡導逐漸上升到提供法律保障3.政策探索的經驗積累。從政策源流上看，黨中央對協同育人工作的高度重視為“教聯體”建設提供了政策支持和理論指導，教育強國建設規劃為“教聯體”建設提供了宏觀政策支持，專家學者、咨詢委員和政策研究者的討論以及社會期盼、群眾智慧、基層經驗為“教聯體”建設提供了備選方案。系列化政策探索的經驗是遵循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堅持立德樹人根本任務之理論邏輯，總結教育實踐經驗、傳承中華優秀教育傳統之歷史邏輯，團結教育主體力量、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事業之制度邏輯，立足教育實踐問題、建設高質量的教育體系之現實邏輯，遵循教育發展規律、聚焦學生成長發展需求之發展邏輯。（三）政治源流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具有政治屬性。在多源流理論分析框架中，政治源流指對問題解決產生影響的政治過程，由公眾情緒、壓力集團間的競爭、選舉結果、政黨或者意識形態在國會中的分布狀況以及政府的變更等因素構成。影響《方案》政策出臺的政治源流主要包括人民對優質教育的共同愿景、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執政理念、政策出臺的外部環境1.人民群眾對優質教育的共同愿景。作為一種集體心理傾向，國民情緒的形成和傳播速度在互聯網的推動下顯著加快，容易迅速聚焦于特定事件。一旦某個焦點事件引發人民群眾的熱切關注，相關信息便會通過網絡平臺快速擴散，形成強大的輿論壓力，進而成為推動政策議程設立的重要動力。當前，國民情緒在教育領域的集中體現是對優質教育的強烈期待、對家校社協同育人重要性的廣泛共識，為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施提供了堅實的社會基礎。人民群眾期望政府加快家校社協同育人立法進程，通過法律保障協同育人合力的形成，為人的全面發展筑牢根基。這種對教育公平和質量的強烈訴求通過輿論表達，促使相關議題進入政府視野，并推動政府加快規劃制定、出臺和協調保障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政策。人民群眾對優質教育的共同愿景在信息化時代對政策議程的推動作用不容忽視。積極回應民眾合理訴求的政府加快了家校社協同育人立法進程2.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執政理念。習近平總書記在教育考察、教育大會上就家校社協同育人多次發表重要講話，并作出一系列高屋建瓴、意義深遠的批示。黨的二十大報告從“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的戰略高度，提出“健全學校家庭社會育人機制”，為推動家校社協同育人工作向縱深發展、取得更顯著成效提供了堅實的根本遵循。決策者對國民情緒的認知既可能成為政策議程設置的“肥沃土壤”，也可能成為議程設置的障礙?！斗桨浮窂捻攲釉O計到頒布實施，家校社從松散、偶然的溝通合作走向制度化的協作，與我黨以人民為中心、始終把人民群眾最關切的問題作為工作出發點和落腳點的根本宗旨密不可分，也與“政府推動一學校主導一家庭盡責一社會支持”的全鏈條育人生態已初步形成密不可分的關系。3.政策出臺的外部環境?！斗桨浮返某雠_是基于國家政策導向、教育現實需求和社會協同發展的綜合考量。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協同育人工作，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家校社協同育人的重要性，為“教聯體”建設提供了根本遵循?；A教育領域存在的“小眼鏡”“小胖墩”、脊柱側彎、心理健康問題等，需要家校社協同發力。此外，社會公共空間的教育潛力尚未充分挖掘，需要通過聯責任、聯資源、聯空間的方式，推動“社會教育”向“全社會教育\"轉變。在成功經驗方面，深圳南山區、上海普陀區等地方的實踐探索，為《方案》的出臺提供了經驗借鑒。總之，《方案》的出臺，是國家教育戰略、政策支持、現實需求以及地方實踐共同推動的結果，旨在通過協同育人機制的完善，為教育強國建設提供堅實保障（四）三流耦合與政策之窗的開啟時代背景、公共政策、黨政機關等多重因素共同驅動著《方案》的出臺。1.多源流理論視角下的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議程分析。在多源流理論框架下，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議程的形成是一個復雜的過程，涉及問題源流、政策源流和政治源流的相互作用。問題源流揭示了家校社協同育人過程中面臨的諸多挑戰，政策源流提供了相應的解決方案，政治源流為政策決策提供了支持。三者各有相對獨立的系統，均受不同力量、立場及風格的支配，同時，又環環相扣、缺一不可。在關鍵時點，三源流交匯，形成了“政策之窗”。政策之窗是指政策倡導者提出方案或促使人們關注特定問題的最佳時機。此時，某一問題及其備選方案被正式提上政策議程。當問題源流、政策源流和政治源流相互作用并實現耦合時，三者最終共同促成了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政策之窗的開啟，推動了《方案》的出臺。2.政策議程建立的內在邏輯。政策議程的建立是一個動態的、多因素交互的過程。問題源流中的焦點事件和政治源流中的關鍵因素往往是觸發政策議程的直接動力，推動政策之窗的開啟。與此同時，政策源流中的解決方案為政策議程的推進提供了技術支持。在多源流交匯的過程中，政策倡導者的作用至關重要。他們不僅提出政策建議，而且對問題有深刻認識。在問題源流、政策源流和政治源流交匯時，他們順勢將政策問題推上議程。政策之窗是三源流相互作用的結果，其開啟時間有限，因此，政策倡導者需在較短時間內將社會問題、政策主張與政治意愿推進政策之窗，從而實現政策議程的有效設置。3.《方案》政策之窗的開啟?！斗桨浮烦雠_的最初，是由于問題源流和政治源流交匯，政策決策者關注到當下家校社協同育人中職責界定模糊、資源分配不均、政策措施不完備等問題，這些問題共同構成了推動政策議程發生變遷的內在合理性根基。此外，問題源流與政策源流的融合體現在專家學者對家校社協同育人方面所出現的受公眾關注的問題展開調查與研究，并提出可行性政治主張。相關政治主張經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的商榷最終確定為具有兼容性的備選方案。最后是政策源流與政治源流的交匯，即政策制定者積極從專家學者提出的建設性建議中尋找可行性解決方案，最終在政策共同體的推動下開啟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之窗”，促使家校社協同育人政策在多重因素交織作用下朝更科學、合理、完善的方向演進（見圖1）。圖1《方案》政策之窗開啟示意三、《方案》政策優化的未來圖景在教育強國建設背景下，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需從問題源流、政策源流、政治源流提出優化設想（一）著眼問題源流，厘清家校社協同育人責任著眼問題源流、厘清家校社協同育人責任，是避免教育缺位、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促進學生全面健康成長的重要舉措，也是構建良好教育生態的必然要求。學校應承擔協同育人的主導職責，通過統籌規劃，健全整合社區、博物館、科技館等社會資源的協調溝通機制。可以借助人工智能（AI）技術創辦家長學校，開展線上線下主題活動，為家長提供系統化、專業性的育人指導。同時，建立反饋機制，為社會資源參與辦學搭建平臺，為協同育人活動的持續改進提供及時反饋，實現協同育人活動的動態優化。家長需充分認識家庭教育在子女品德教育和習慣養成中的基礎性作用。在尊重學校教學安排、理解并認同其教育理念的基礎上，緊密配合學校組織的社區活動、文化場館活動、社會實踐活動和公益服務活動等，在有效陪伴中言傳身教從社會維度看，學術性、行業性社會團體，圖書館、博物館、科技服務中心等民辦非企業單位，文藝團體、環保組織等城鄉社區類社會組織，應依據自身的獨特屬性與優勢，主動參與家校社協同育人?？山柚鰪姮F實（AR）、虛擬現實（VR）等前沿技術手段，擴充優質教育資源的供給體量，提供更豐富、多元、沉浸式的支持和指導，營造契合協同育人需求的良好外部條件。此外，為確保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科學性和可持續性，應參考成熟經驗，涵蓋政策落實、資源整合、活動成效、家長滿意度等多個維度的評估指標體系。通過科學的評估機制，重點梳理在構建“教聯體”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社會支持體系的成績與不足，為協同育人進程向縱深邁進提供堅實保障（二）優化政策源流，促進各部門協同發力作為基礎教育改革的重要方向，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政策優化是確保與教育強國戰略目標相契合的關鍵環節。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是實現基礎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戰略部署，其核心在于通過優化政策源流，促進各部門協同發力，推動協同育人機制的制度化、規范化、高效化發展。政策源流的優化不僅是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關鍵路徑，更是確保其可持續發展的核心保障。未來，政策優化需注重系統性和連貫性，通過完善經費支持、人員配置和評估機制，推動協同育人工作的專業化發展。其中，頂層設計的完善是核心，應制定統一、明確且具體的政策法規，清晰界定各部門的職責權限與協作流程，避免因職責不清導致的推矮扯皮現象，為協同育人提供堅實的制度保障。在實踐路徑上，完善政策法規與職責界定是基礎。政府部門需做好協同育人的統籌規劃。例如，師范院校牽頭組建家校社建設共同體，以提升中小學校教師的家校社協作能力；公安部門建立警校協同機制，以保護青少年安全；宣傳部門加大宣傳力度，以引導全社會參與；消防部門積極開展消防教育，以增強安全意識。通過明確各部門職責與協作流程，有效整合各方資源，有利于提升協同育人效率。政策宣傳與推廣是推動家校社協同育人“教聯體\"建設的重要環節。通過多種渠道，讓各部門、學校、家庭及社會各界深入了解《方案》的內容與